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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高悬,似乎是在用狂躁的热在证明自己的权能。
弗雷·巴尔德尔城堡此时已经空无一人,没人知道怎么回事,只是给突发奇想参观的人们,第一眼看到满地腐蚀到勉强还能看出模样的花瓣,以及两个人紧紧拥抱的雕像,肯定会有充满浪漫情节的蓝眼睛可爱到如同王国公主的小萝莉充满期待的问出这样一句话:这曾经是不是拥有过一场盛大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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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微微睁开的眼睛,看到依旧从通滴管走过一点一点滴落在滴斗里红色液体中的淡蓝色用生理盐水所稀释后的药水。
阿九觉得这声音很吵,吵到除了它的声音其他任何的声音都听不到,但又觉得这声音很小,小到需要用所有的力气才能听到这个世界里唯一的声音,这咚咚的,如同音乐的声音。
“阿九,阿九,别吓我,醒醒啊!”阿七姐姐焦急的扶着可以移动的病床跟着医生迅速的跑进了手术室。
来回迅速挪动的胳膊和手,在阿九眼里如同枯萎干涸的树枝,似乎轻轻一碰就能从高高的树上掉落,直到摔的粉粉碎,被路过的阿姨扫到早就嗷嗷待哺的蓝色或者绿色的青蛙嘴里。
“阿九,别睡,就这样,好好的看着我。”阿七姐姐看着阿九说,泪水早已如同早就失去水的河床一样干涸,没办法再流出,但眼神中那独属于阿九的温柔,还是在试着告诉阿九,“请好好的看着我,看着你这个无能的姐姐,看着这个希望你活下来的姐姐。”
咚——咚——咚
阿九依旧看着树枝,和挂在树枝上的吊瓶,微微的笑了,笑的很开心。
手术结束了,阿九被重新而且单独放在了综合重症监护室,眼睛依旧呆呆的看着点滴瓶子下的输液管。
阿七姐姐坐在走廊里,眼神呆呆的看着地上的灰尘,想不出她到底怎么去打扫,才能彻底扫净灰尘, 但灰尘的顽固程度让人不解,甚至她更不懂,她所爱的这个什么都害怕的小家伙,会选择去做最可怕的事情。
咚——咚——咚——
“好黑,这感觉真奇怪。”阿九摸索着周围漆黑一片,但手去摸索周围反馈到上黏糊糊的触感,并没有让疑惑的阿九害怕。
而这种感觉,反而好奇到让阿九甚至怀念起和阿七姐姐一起炸茄盒的时候,调了一大盆的非牛顿流体的面糊糊后又加上一点面之后的感觉,很好玩,但是也很浪费粮食,最终还是用剩下的面糊糊做了一个大油饼,切成了一条一条的样子,然后用新学的炸的茄子酱去伴着吃,大概三斤的大油饼,都被两个傻乐且开心的傻姑娘吃了个精光。
“你,在,想,什么?”结结巴巴的老奶奶用缓慢的语调在问阿九。
“我,我没有想什么啊,只是觉得这里好好玩。”阿九很轻松的回答了老奶奶的问题。
“要,吃,苹果么?”结巴的老奶奶问,但是也递给了阿九。
阿九摸索着苹果,虽然粘液一样的东西粘在了苹果上,但是还是以一个水果狂魔的思维来猜,这苹果绝对又大又甜。
迫不及待的阿九,拿着苹果便要去咬一口。
咚——
苹果被什么东西打飞了,再去摸索的时候,阿九已经找不到了,疑惑的问:“是奶奶不让吃么?”
结巴的老奶奶没有说话,而是重新问:“你,在,想,什么?”
阿九没有回答,因为很奇怪,老奶奶似乎没有生气,因为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即便是去买水果,手中的水果被意外打飞或者掉落,水果摊老板也会激动,即便是家里人看到自己的水果掉了,也会出一些意料之内的麻烦。
“那,你,还,想要苹果么?”老奶奶继续结结巴巴的问,并且再次将一个苹果递给了阿九。
阿九摸索着这个苹果,似乎比刚才的更大,已经接近自己吃过最大的一个苹果了,那个苹果需要两只手抱着吃,就像半个小西瓜一样,不但甜还水水的,并没有因为长的特别大而熟的发面发棉。
咚——
这次甚至没有去吃,直接被打飞消失不见了。
阿九的眼前此时也不再是黑漆漆的一片,而是一个小灯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伸到了面前,突然亮了起来,虽然不是特别亮,但是在漆黑的似乎是树洞的地方,不仅适合眼睛,也适合看清周围。
一个老奶奶的木头脸微微笑着看着阿九,一只从阿九坐着地方的右手边,出现了一只不太灵活的木头右手,手上握着一个漆黑的黑苹果,这个黑苹果有鼻子有眼但是没有嘴巴,只是静静地看着阿九,旁边被打飞的苹果,在迅速的腐烂变质,逐渐的融入了周围黑乎乎黏糊糊的液体中。
“啊,你,这是哪里?”阿九震惊的问,迅速向后挪动,但是太滑,能稳稳地坐住都是问题,此时直接让紧张的阿九趴了下来。
“你,在,想,什么?”木头老奶奶的脸,用嘴慢慢的发出同样的声音,继续问已经惊慌失措的阿九。
而这些粘液似乎准备好了一般,似乎在准备将递给阿九的苹果打掉,因为此时的粘液并不是软塌塌的而是化成了铁棍一般,可这粘液似乎和黑苹果是一个东西。
“不要,不要!不要啊!”阿九惊慌的大声呼救,但是似乎嗓子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因为无数的黑色粘液开始向阿九嘴里爬了进去,如同溺水的人一样,水会控制不住的向嘴里流,似乎在想尽办法的阻止你用嘴呼吸以及说话。
咔嚓!
小灯泡的位置似乎出现了一个撬棍一样的东西,直接将周围给撬开,将已经浑身浸满不明黑色液体的阿九给救了出来,而黑色的液体也不在走动。
阿九看到了几个陌生人后,眼前一黑记忆似乎被删除了一样,消失不见,想要伸手去抓什么的时候——
咚——咚——咚——
点滴似乎没有停止的意思,不过阿九感觉身体似乎好了很多,也能听到周围偶尔出现的开门,或者动器具的响动,但是巨大的疲惫感和一点肌肉也调动不了的无力感,让阿九感到很无助,以至于又昏了过去。
咚——咔嚓—嘣-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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